【莱花/ME】Ring&Rain(TSN背景/双cp)13
【一句话预设:Eduardo手上的不是家族戒指,而是枚银戒】
“成交。”
Lex非常有诚意地马上就安排了去加州的行程,并要求LEX CORP的律师开始起草转让协议。
在Lex对着电话提到价格时,Eduardo转头看向Lex,咬了咬唇但最终没有出声干涉。
Eduardo在担心Lex会开出一个天价,但然后Lex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反手用手指的外侧沿着颈部上滑,最后在Eduardo的脸颊上反复上下磨蹭着。
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Eduardo看到Lex的视线只放在他的身上,他盯着Eduardo,翘起的一边嘴唇形成一个恶劣的角度,对着手机说:“价格,一万九千美元。要现金。”
挂断电话后,Eduardo说:“你不必这样对他的。”
You don't have to be that rough on him.
如果Eduardo能在百万会员日那天听到Mark后来说的话,他会发现这与他现在使用的句子几乎一模一样。
那么Eduardo就会明白,这没有任何作用。造成伤害最大的人哪有资格要求别人住手?在心脏上插上一把匕首后再哭着哀求别人不要再去碰那伤口?
That rough?那么残忍?谁才是最残忍的?
“No,”Lex Luthor拒绝了Eduardo,他垂着目光快速地摇着头,以压抑着兴奋又期待的微颤声音说:“你认为这是种羞辱吗?Eduardo?”
“不,这是账单。他占了不属于他的东西,我得要回来。这不是为你,Darling,It's for me.”
你的注意力,你的支持,你的包容,你的时间,你的爱。你给出了多少又落得个什么下场,都没关系,因为我会要回来的。
它们本就不属于你,Pay it back.
“He has to pay for everything.”Lex坚持地看着眼神里满是伤痛的Eduardo。
然后Eduardo的胸腔剧烈又缓慢地起伏一次后,他说:“我不想要。”
Lex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说:“Okay,then let me do this.”
以一个低到可能赔了不止几个亿的价格签完合同,Lex反而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了Facebook办公楼的大门,没有几步后他低头查收了一条短信,写着:【He broke it,the computer.】
不,他弄坏的可不是电脑,是比那重要得多的。
Lex将手机抛起到半空中,又接住,发出了一阵诡异地含在喉咙里的笑声。
当时在封闭的车内,一片沉默中Lex突然说:“You can cry now.”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又像个偷看的小孩似的留出一条缝隙看着Eduardo说:“我什么都看不到。”
原本看着窗外的Eduardo转回头,带着鼻音的软糯声音本能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现在Lex彻底地闭上了眼睛,他放松地向坐垫后靠去,金棕色的头发在黑色的皮革上散开,稍有些凌乱的卷曲发丝在透过车窗的阳光照射下泛着光。
“很明显你正在为Mark伤心过一会儿很可能还要为他哭鼻子,我知道,there's a mark in your heart .”
你心里有个印记,你心里有Mark.
Eduardo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显露出任何脆弱的,理智告诉他,不,这是Lex Luthor,你们刚刚达成交易,别破坏它:而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开始松懈的警惕,情感在叫嚣:这是Lex,你没必要在他面前做任何伪装,你知道他需要你,你知道他不会拒绝你的。
这是Lex Luthor,他让他第一次尝到爱情的所有滋味,他也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不只在右手无名指。
依旧闭紧着双眼的Lex脸上一边眉毛跳动了一下,然后他说:
“我不在乎,你现在或许有一个little mark,但不幸的是它终将消散。”
you may have a little mark now,but unfortunately,that will blow away.
“因为我会拥有时间,和你。”
'Cause I will have time,with you.
时间是才是最可怕的,它无可挽回,它缓缓前行,它碾压过一切企图抗拒它的事物,最终一切都将消散,然后归于尘土。
它改变一切不够强大的,比如一个小小的印记。
That will all blow away,like sand in the desert.
几天后,Eduardo Saverin即将移民新加坡的消息泄出,Mark是在电视上看到这条新闻,甚至都不是他最钟爱最依赖的网络。
新闻频道中的主持人的背景上显示着Eduardo的照片,看样子是他在哈佛照的。
“Eduardo Saverin于哈佛毕业后在LEX CORP实习并工作,众所周知他与Mark Zuckerberg在大学期间创办了现在用户人数最多的社交网站Facebook,随后于2004年因股份问题以商业欺诈行为起诉曾经的合伙人Mark Zuckerberg后又撤诉……”
屏幕变黑了,Sean Parker拍在Mark的肩膀上,让Mark面冲向自己然后问他:“你知道吗?你去纽约一次回来他就要移民新加坡了?!”
“……我不知道。”
Mark有些干涩地说着,他还处在接受信息的过程中,Eduardo要移民?为什么?他暂时没法思考了,他的大脑空白的像是Eduardo将电脑砸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间,如果Mark的思想也能用代码表示的话,那么现在他脑子里只能不断的弹出一个无法运行的对话框。
Chris握着手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边带着点怒气地看向Mark,一边却还能声音专业又冷静地对着电话说:“好的,再见。稍后如果需要的话Facebook会做正式回应的。”
“怎么回事,Mark?”Chris问着,显然说的只能是Eduardo。
Mark发现自己受够重复着他不知道的这个事实,在他准备冷着脸尖锐地指出他得到的信息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之前,他意识到,不,有一项不一样的。
Lex Luthor.
而Lex Luthor不久前突然提出的将股份转让回给他,也是纽约那次被逼和的对峙之后。
不。现在运行失败的对话框内容变成了No,Mark慌乱地翻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Eduardo的号码,在等待接线的滴声响起之前,他听到Chris为难的表情和尽量温柔地声音对他说:
“Mark,你知道Eduardo说他是为了配合LEX CORP将转向亚洲发展的工作才移民的吗?”
同时贴在Mark耳边的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是Eduardo,一个机械化的女声告诉他,这个号码不存在。
它当然存在过。Mark打电话告诉Eduardo他需要他的CFO时是这个号码,Mark指责他冻结了账户时是这个号码,后来Mark那通可笑地只说了一句“纽约今天天气很好”就被挂断了的电话,也是这个号码。
但现在它被丢弃了,Eduardo再也不准备使用这个号码了因为他要走了。
Mark转回身面对着电脑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准备强行联系上Eduardo的随便什么账号——邮件、facebook什么都行——而在他成功之前,一条新闻被推送到了他的电脑里。
标题简洁明了的写着:拥有庞大资产的企业家Alexander Luthor宣布即将移民新加坡,放弃美国国籍。
Mark在键盘上向来灵活又有力的手指一下停住了。
两个月后,新加坡。
这是Eduardo记不清第几次在回到他的房子时发现Lex Luthor又借用了他的半张床。
如同他们在纽约时做过的那样,Eduardo一开始在每次发现Lex Luthor出现在他床上时都会自己离开公寓到旁边的一家酒店睡。
后来Eduardo发现那家酒店总是在不应该的时候客满,比如绝大多数他去的时候。
“你订满了所有客房。”Eduardo在一次暴雨中走出酒店看到原本在他公寓里霸占床位的Lex正骑跨在摩托车上冲他招手时,终于用肯定无比的语气这么对他说着。
“我没有。”Lex跳下摩托车,雨水不停地顺着他黑色的机车皮衣滚落下来,他把手里的头盔递给Eduardo。
Eduardo没有接,他也淋着雨,说不上是在生气还是犹豫的神情在雨幕中有些模糊。
然后Lex将那个估计价值不菲的头盔扔到一边说:“没有定任何一个房间因为我把它买下来了。”
“所以,”Lex搓了搓手,失去头盔的遮挡后逐渐被打湿因此贴在脸上塌下来的金棕发丝打着弯,他说:“Your place or mine?”
那天最后Eduardo和他住进了Lex名下的酒店,Eduardo在淋了雨后终于还是能安稳地洗上一个热水澡,然后带着一些疲惫昏昏沉沉地在陌生的床上睡去。
因为床边是他最熟悉的人。
第二天Eduardo醒来时,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的闹钟并没有响,他一觉睡过了中午……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雨天拥有过一次安稳的睡眠了。
“……shit.”在想起今天他还有一个要出席的LEX CORO的会议时,Eduardo跳下了床,然后在抓起床头柜上的手表时在那里发现了一张字条。
倾斜的花体字,Lex Luthor独有的字体,它上面写着:放假一天——Yours sincerely boss
在背面还有一句更小字的补充:who can't believe he didn't have sex last night.
Yours sincerely boss ,who can't believe he didn't have sex last night.
Eduardo缓慢地穿好衣服后对着镜子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临走前将那张字条带走了,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避免酒店的人看到。
又几个月后,Eduardo出任LEX CORP的财务管理代表,他的工作经常需要在美国和新加坡之间奔波,一个太过庞大的集团在开拓新的疆土时必然离不开它的本源。
Eduardo做的很出色,他一直是优秀的。
一次Eduardo倒着时差回到自己的卧室,被颠倒了白天和黑夜的大脑还有些昏沉的时候,他在床上翻了个身,隐约看到客厅里似乎亮着灯。
“Lex?”带着睡意的鼻音听起来就是毫不设防的呢喃。
然后Eduardo眨了眨眼睛,发现刚刚自己看错了,客厅里没有光亮,Lex Luthor当然也不在,可Eduardo意识到他几乎是本能地喊了Lex的名字……他已经习惯了。
时间。
I will have time.
在下一次Lex作为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Eduardo家时,Eduardo犹豫着,直到他走到衣帽间看到挂在那里的Lex的浅灰色西装和旁边他自己的黑色的Prada。
“这没有意义。”Eduardo转过身,吸了口气才下定决定般地对Lex说。
Lex也走到他身边,从衣架上拿出自己的衣服,将它抓在手里对Eduardo说:“除了生死一切都没有意义。”
这对话似乎不是Eduardo想要的,但Lex抿着的唇和危险的侵略性的目光告诉Eduardo,Lex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他只是一定要让他自己走出这一步。
“……这样没有意义,我们已经住到一起了。”Eduardo说着,习惯性地在句尾轻吐了口气然后又咬住了自己的唇。
Lex盯着Eduardo的小动作,将手里自己干净的浅灰外套扔到了地下,然后他说:“Do you remember the taste of cherry?”
你记得樱桃的味道吗?不,Cherry,这个是情色又纯洁的暗喻,它象征第一次,也象征爱情。
而现在Lex将他自己的西装丢在地上,踩过它,尘土的印记清晰可见的印在其上但是没人会注意到了。
因为他们正像第一次一样亲吻彼此,Lex将Eduardo推到衣柜的门上,而Eduardo在背后传来撞击感的同时闭上眼睛将自己全部的感官交了出去。
Time,time.
Eduardo搬进Lex现在的住所那天,他又见到了那幅画,但Lex将它倒置着挂在了墙上,现在魔鬼不在下方的地狱里了,它们在天空中。
这幅画是Lex从Luthor家的大宅中带走的唯一的东西,Eduardo不知道现在它背后还有没有一份亲子鉴定结果。
当Eduardo看着这幅画出神时,Lex在他身后说:“你认为我父亲会介意吗?如果我把它倒过来了。”
“他不会。”Eduardo依旧背着身说,“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Lex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看着他转过身来,Eduardo又用他那双写着What can I do for you的仿佛永远不会拒绝你的眼睛,和他温和又包容的目光注视着Lex。
Eduardo说:“他不会回来了,Lex.”
摇了摇头后,Lex举起酒杯,注视着那幅画中间的位置,带着唇边的诡笑抿了一口酒杯内金黄色的麦芽酒。
“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我做的很好。他们说的对,Eduardo,I'm ……I'm insane.”在I am 之后,Lex的喉咙里哽着发出了声带颤抖的声音,但马上就恢复了平稳。
他说,I'm insane。
Eduardo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另一个充满担忧的声音,那个声音说:“Cold—Blooded psychopath.”
那个声音说:“我很担心你,Wardo。”
Lex Luthor放下酒杯,挑着一边眉毛继续说着:“我连站上法庭都不合适,因为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点负罪感。”
那个声音说:“你不会害怕吗,Wardo?”
走到Eduardo身边后,Lex拉起来了他的右手,当然那里什么多余的饰品都没有。
“我没有负罪感但是我已经被惩罚过了。”
Eduardo以为他说的是监狱里的三年,但Lex立刻就从他哀伤的眼神里识破了他,Lex伸出食指挡在Eduardo已经轻启开的唇前,然后说:“不,不是坐牢。那只不过是一个狭窄了点儿的可以思考的地方。”
“我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因为你几乎离开我了,I almost lose my sun,Eduardo,你能想象出比这更可怕的吗?Living without the sun?”
他活在一个房间,那里如凛冬般寒冷,但他找到了救赎。
You are the sun.
所有温暖和光,希望和喜乐,所有的我有,都来自于你。
All the warmth,the light,the hope and joy I have ……come from you.
You are the sun.
现在Eduardo终于可以回答那个问题了,他怀疑了那么久,质责了自己那么久,在现在终于可以揭开答案了。
Are you afraid?
No.
Eduardo站在那幅画面前,站在Lex Luthor的罪恶和依赖面前,告诉他:“扔掉这幅画吧,He is gone and I'm not going anywhere……You are safe.”
他本以为Lex会抱住他或者撤下那张巨大的油画的,但Eduardo没有想到,Lex会在这时拿出一枚戒指。
这是他曾经戴了三年的那枚,L和E,但又不一样了,现在在字母L和E之间多了一枚冰冷却美丽的钻石。
“Don't leave me.”
三年后。
这三年Eduardo在美国和新加坡之间奔波的次数并不少,但他的行程都十分的低调甚至是保密的。甚至关于LEX CORP在新加坡的发展,美国国内的报道也越来越少,毕竟这是一个前进的车轮,这片土地从不缺少新闻。
Time.
That will all blow away,like sand in the desert.
硅谷的Mark Zuckerberg,Facebook的创始人,20岁就在学校的寝室里创造了影响世界的网站。
除了他公认的创造力和头脑之外,这三年有关Mark的一些别的传言也同样备受关注。他可能在任何地点穿着阿迪达斯的拖鞋出现,他几乎从不穿正装,他有很多件同样的衣服和裤子。
这种形象对于一家庞大公司的CEO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事,很多场合一些正式的着装能让对方感受到被看重和尊敬,但显然大学生般的GAP连帽衫和拖鞋不算。
好在Mark Zuckerberg还有他那块腕表,真的,和Mark卷曲的深褐色头发同样标志性的大概只有那块其实与他本人有些不搭的百达翡丽了。
Mark这三年来几乎没有摘下过这块手表,所以也几乎没人知道,它的表盘后面刻着一个日期和Mark Zuckerberg的名字。
2004.11.30,Facebook的百万会员日。
而今天是二零零七年五月十八日,因为突降的暴雨,Eduardo的飞机停飞了,在得知了航班随时有可能恢复后,Eduardo决定在纽约的机场滞留一会儿。
他很体贴的让纽约的临时助理先回去了,下着雨,这位年纪不大的助理明显在担心着他的女朋友会没有人接,于是Eduardo笑着给他提前放了假。
这就是为什么当Mark在机场看到Eduardo时,他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候机室,带着白色的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音乐。
这是他们三年来第一次重逢,Mark没经过思考就告诉助理等在这,然后走了过去。
当Eduardo看向他然后露出了一个有些讶然的表情时,Mark在意识到他他妈的连要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他当然先叫了Wardo,但声音不够大也不够坚定,甚至已经生疏了的发音都在提醒着他,他们有多久没见了。
Eduardo带着耳机,所以当然没有听到。而当Mark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他先是一愣,表情茫然地眨着眼睛,还没来得及体会到这意味着什么时Mark就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Hi,Mark.”Eduardo收起耳机站了起来。
“……Wardo.”
然后就是一阵长久的有些尴尬的沉默,Mark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地仔细看着Eduardo脸上身上所有地方,他合身的定制西装和解到第三枚纽扣的衬衫,他浓密的眉峰和上梳的有些蓬松的褐发,他都没怎么变。
Eduardo被Mark赤裸又直接的目光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他也看着Mark,哦他卷卷的发硬的头发,还有他锋利的唇线和下颌角。他都没怎么变。
但时间改变一切。
轻咳了一声后Eduardo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Mark还是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事实上他正努力地想着该说些什么,所有人在这种时刻会讨论的都是天气,可现在在下雨,还是暴雨,这对他们两个来说不是个好话题。
这简直要让他窒息了,终于在久到已成习惯的思念和担忧后,Mark见到了Eduardo,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没有提起Lex Luthor,这几年他一直关注着LEX CORP中Eduardo的状况,以合法的和一部分非法的方式。
他用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也可能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有接受,只不过因为事实已经摆在那了容不得他说个不字而已。
Mark然后看到了Eduardo右手上的戒指,那里中间的位置多了一枚钻石,两边还是L和E。
“你还好,对吗?”Mark连关心的问好都直接的会让不少人感觉不舒服,但Eduardo不会。
他偏过头为这种熟悉的表达而悄悄地弯起了唇角,然后他说:“对,我很好。”
他本来想接着问Mark是不是也还好,Facebook现在也很好,它的会员数和股票,它在人们生活中的地位。但紧接着,Eduardo看到了Mark手上的腕表。
在Mark偏瘦的突出的骨节上,是那块当时他偷偷地用哥哥VIP资格才订到的昂贵的百达翡丽。
他后来将它,连着外面他特意挑选的Facebook蓝的包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Mark当然也敏锐地注意到了Eduardo的目光,和他僵在嘴角然后慢慢消失的笑意。Mark屏住了呼吸,他开始有些惶恐了,他开始思考如果Eduardo要求收回这块手表他该怎么办。
Mark不能再没有这块手表了,他交出了一万九千美元,又砸烂了一台电脑,他不能还回这块表。
在看到Mark的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握在了表带上时,Eduardo说:“看来你很喜欢……”
“是。”Mark马上承认,他当然喜欢。
Eduardo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他放轻了声音问:“你从来没有去修过它是吗?”
“没有,我没有弄坏过我也不想那样。”
Mark很在乎这块手表,有点到了病态的程度。用Sean的话说是:如果哪天Mark被抢劫了,他可能会因为抱着这块表不放而被打死。
似乎是Mark的答案让Eduardo失望了,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想要告诉Mark什么最后却还是将它们都咽了回去。
Time,time.
这时机场的广播响起了,航班开始恢复,Mark看到Eduardo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确认了一下班次。
Eduardo抬起头,他要说的是再见,Mark知道的。所以他在Eduardo将这句话说出口之前用自己声音拦着了这句告别。
快速地开了一个头之后Mark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他没能完成这个句子,后半段哽在喉咙里,哽在三年前。
Mark说:“Did you…”
因为刚刚开始恢复的航班,机场里他们的身边都是来来往往走着的旅客,而工作人员广播的声音也还在继续,但Mark和Eduardo面对着彼此,好像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最后是Eduardo侧过头,目光并没有一个确切的聚焦点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雨停了。”
Eduardo说完,走向了登机口。Mark站在原地,直到他的助理来催促他时才再次挪动脚步。
回到新加坡后的第一个深夜,Eduardo打开自己的邮箱,在Facebook官方工作邮箱发给股东的酒会邀请中回复,抱歉,无法到场。
Across the bay, Day versus night.
同时在美国,现在还是白天,Mark走进了一家百达翡丽装修考究的店面,对迎上来礼貌的微笑着的工作人员说:“Mark Zuckerberg,我有预约。”
看上去已到中年的工匠在Mark的要求下打开了那块腕表检查着,那天Eduardo在机场的反应总让Mark觉得哪里不对。
“有什么问题吗?”Mark问。
工匠将拆下来的表盘后盖递给了Mark,那个金属的小圆片,Mark Zuckerberg,2004.11.30.
“这是定制的。”工匠解释说,“除了后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运作正常,保护的也很好。”
Mark皱了下眉,觉得这个答案有些敷衍,他的名字就在这上面刻着这当然是定制的,他又不是百达翡丽的创始人。于是他说:“我知道,然后?”
这位工匠把Mark掌心里的金属片翻了过来,现在他的名字和日期都冲下了。原本手表中无法露出的朝内的一面向上,对着Mark。
它和Mark想象中的差不多,刻着一些编码。
但那位工匠指着一个地方说:“这里也是订做是后加刻上去的。”
那里正好对应着后面Mark Zuckerberg的名字,如果它也是Eduardo要求写上去的话,那么它和背面Mark的名字之间就只有零点零几毫米的距离。
近到几乎没有。
Mark仔细查看了一下那里刻着的几个字母,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的表情带着遇到谜题时的困惑和思考,那位工匠缓慢地摇了摇头说:“Mr.Zuckerberg,我想您从未学过西班牙语或葡萄牙语是吗?”
……葡萄牙语,Wardo。
在Mark的心脏像是受到重击似的抽搐了一下时,他想要阻止面前这位懂他葡萄牙语的匠师再说下去的,但他失败了。
他已经猜到那会是什么了不是吗?
“Te amo,It means I love you.”
他已经听过这个发音了不是吗?
“I need you.I need you because I love you.”
“I know.”
Eduardo说,其实I know后面还有几个短促又含糊的音节,Mark没能听清,Eduardo也不是真的想告诉他。他只是本能地回应着Mark才不小心将它说了出来。
因为是本能,他用了他的母语。
“I need you.I need you because I love you.”
“I know……Te amo.”
Did you……?
机场里Mark的问题和这句葡萄牙语一样,再也不会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他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你有没有原谅我?你有没有厌恶过我?你有没有想过回来?你有没有选择过我?
Did you?
大概都不是,因为所有问题都其实都是同一个问题的掩饰。
Did you love me?
但太晚了,当这个问句以过去式开头时,它的答案就已经是无效的了。
Time,time.
你有没有爱过我?
雨停了。
The end
【首先感谢奥夫太太!!!文里you are the sun那里真的是……看了视频之后再也忘不掉了于是写到文里w太太也觉得很合适莱花我真的要感动哭了】
【然后……其实RR这篇文我给自己写的是双结局的,还有ME版……两种结局应该—注意是应该—都会收录在之前说过的福利自印本里】
【最后我纠结一下ME版的还放不放出吧…毕竟我也心疼马总了……】
追文的都辛苦了!
给评论的都是小天使!
我爱你们!
完结啦w
【完结以后看文的看完的小伙伴啊,我ball ball 你们给个评论之类的呗比心心(((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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