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望长安

【莱花/ME】Ring&Rain(TSN背景/双cp)13AU

心虚的默某人2.0:


【一句话预设:Eduardo手上的不是家族戒指,而是枚银戒】


“成交。”

Eduardo松开了一直咬着的唇,如同一盘折磨他许久的棋局终于尘埃落定。

是胜是负是和?

在Lex Luthor对着手机说出他要以一万九千美元现金的价格将股份转回给Mark时,Eduardo几乎脱口而出一个无力的不字,但然后他意识到……这没有区别。

就像他那是看到律师在透明的单独办公室中递给他需要他签字的合同,0.03%的股份,那之后Sean Parker再拿出一张无法兑现的支票时,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最惨烈的伤痕旁如果再添一个小刀口是不会痛的。

Lex挂断电话后,合上手机上半身靠近了Eduardo,盯着他的双眸说:“我以为你会阻止我这么做?”

稍偏开头后Eduardo发现在这狭窄又压抑的车内他无处可退,于是他也看向Lex说:“我没有可交换的条件要求你不这么做。”

“哦…”Lex看起来非常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说:“你有,Eduardo,你只是不愿用它。”

“I'm doing business ,you taught me.”Eduardo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时,眼里还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像是森林中受伤的鹿。

在Lex Luthor拥有14.6%的股份并用此威胁Eduardo让他成为了他的代理人并在LEX CORP工作时,他对Eduardo说:“你真的该学学怎么和你爱的人做生意,这其实并不难。”

You really should learn how to do business with someone you love.

“Well,看来你学的不错。”Lex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Eduardo,像是故意要刺破他现在的强大伪装似的说:“如果不在做生意的时候哭鼻子就更好了,Darling.”

Eduardo偏过头,面向车窗外,明明经过处理的窗玻璃不可能再透进任何强光,他却觉得这异常的刺眼。

终于饱胀又酸涩的泪水划过面颊,Eduardo接过了Lex递来的纸巾。

然后Lex看着Eduardo泛红的双眼,在他湿润的睫毛上沾下了一颗泪珠然后就着自己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Lex像个吃完糖果后唆手指的小孩似的满足地咂咂舌说:“It's cherry.”

它是樱桃味的。可Cherry还有另一个含义,它是爱情和珍视。

“它不是我的,不过没关系。樱桃会腐烂因为我会有时间。”Lex说着,半边嘴角的恶劣笑容像是在等待着恶作剧的效果。

Unfortunately,it will be rotten.
'Cause time is the most cruel thing.

时间是最残忍的,它慢慢发生,它永不回头,它考验一切被人们称作永恒的东西,它打磨掉所有伪装和借口,只留下最真实的部分。

但若有什么能从时间的手下幸存,它一定强大而美好。

Eduardo刚来到新加坡的时候很不适应,他病了一场,程度已经远远不能用时差或是水土不服来作为理由了。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坚持出现在了LEX CORP新加坡分部的办公楼,西装笔挺,得体的微笑。在长达半日多的洽谈后,Eduardo送走了当地一位钱权两握的合作伙伴,走进电梯。

他拿着文件夹,在电梯门缓缓关上时突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可他已经按下了按钮,于是那道光亮缓缓合拢。在电梯启动运行的瞬间,失重感和眩晕同时击中了Eduardo,他像个被剪断了绳索的木偶似的倒了下去。

Lex出现在医院里时Eduardo还没有醒过来,他看着Eduardo手上插着的输液管和稍显苍白的面容,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在自己手背同样的位置划开了一道伤口。

鲜血是慢慢溢出的。

这时Eduardo突然在睡梦中皱紧了眉头,开始呢喃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No……don't.”
“I'll be there.”

最后是一个名字,在说出这个名字前Eduardo哽咽了一下,然后他以像是求救般微弱的声音啜泣着轻唤:“Mark.”

Lex Luthor站在黑暗中,注视着Eduardo。

It's cherry,but it's not yours.

第二天Eduardo醒来时,周围只有一位指派给他的助理陪着他,和床头的一束黄玫瑰。他在恢复了清醒后没有拿起那束花,也没有费心去想这意味着什么,Eduardo只是安排他的助理去将一些他能在医院处理的文件拿来。

所以他不会知道黄玫瑰是歉意或嫉妒,而它出现在在这里同时代表了这两个——Sorry and Jealous.

即使是像LEX CORP这样的庞大企业,在十三小时时差的地球另一端开展工作并要做到同样水平甚至更好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Eduardo做得很好,太好了。

他除了工作几乎没有太多私人时间,他会在工作时不可避免地接触到Lex,讨论很多问题,甚至有时他们的对话是令人愉快的,两个聪明又彼此熟悉的人当然适合一起成就事业,但Eduardo在这些时刻——即使他会因和Lex的想法不谋而合微笑——他坚持称呼他为:“Mr.Luthor.”

这像是一句咒语包裹着Eduardo,他尽力避开一切有可能会需要叫他Lex的时间内遇到他。

Eduardo用一笔不太理智的拨款支持了一种新型止疼和麻醉药物的研究。

一年后。

现在Eduardo的生活早就恢复正常了,他会去旅游,会去追逐飓风,会因为无名指上不再有一枚银戒而得到比大学时期多上几十倍的搭讪数量。

这让Eduardo意识到他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善于社交和避开麻烦,很多时候是对方看到戒指自己就退开了。

但也有人没退开,或者说他的理智也告诉他不该如此的但他就是做不到。

除了经常奔波在美国和新加坡之间处理工作上的事务,Eduardo是所有人眼中一个优秀又纯粹的人。即使是后来美国国内那些媒体在提到他时,也无法再给他类似“失败”或是“愚蠢”的错误评价了。

谁都知道Eduardo Saverin能力过人,甚至后来一次LEX CORP和Google谈一个项目的合作时,Eduardo的出现就让Google方面的工作人员同时肯定了LEX CORP的诚意和实力。

Google的CEO,Eric Schmidt向Eduardo发出了邀请,只是想要亲自见见这个有些神秘又传奇的年轻后辈而已。

当然,他也承认一部分是因为对Facebook的好奇,但是硅谷里那位一头卷毛的正主实在是太难接触了,又恰好有这个契机,Eric约见了Eduardo。

Eduardo同意了,在他们的交谈的最后,Eric说:“已经在硅谷了,不回去看看吗?”

此时Eduardo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年轻人才有的犹豫和无措,然后他摇了摇头说:“不了。”

他知道Eric指得是什么,只能是Facebook,也许在新加坡在媒体眼中Eduardo Saverin只和现在的LEX CORP有关系,但在硅谷,所有人都会记得,他是Facebook的联合创始人。

这位年长又精明的CEO从Eduardo的表情中发现了端倪,他说:“你还会使用Facebook对吗?我记得是。”

“是的,”Eduardo开了个合适的玩笑说:“不过有时候我也得用Twitter.”

在他们告别前Eduardo和Eric Schmidt握了握手,在收回手后,Eduardo咬着自己的下唇,漂亮的眉峰扭着,目光避开Eric询问意味的直视露出了这幅为难的神态。

终于Eduardo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看向面前的Eric说:“您见过他吗?他还……还好吗?”

哦,这到底还是个年轻人,他棕褐色的眼睛里关切和小心翼翼的思念泄漏了一切,Eric突然很想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告诉面前这个聪明却又很可能做着傻事的年轻人说:你应该自己去问他。

但这终究有些多管闲事了,于是Eric说:“当然,他还是和硅谷里传说的一样,没人能让他穿上皮鞋和西装。我可不是抱怨但他见我那次穿了蓝衬衫配拖鞋。”

“Jesus.”Eduardo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什么一样无奈地笑着。

这声jesus里还有宠溺般的埋怨和暗藏的太多。

Eric补充说:“好在还有块百达翡丽安抚了一下老人家的自尊。”

Eduardo的笑容停留在了脸上,然后慢慢收起,低垂下头,不过很快就再次面对Eric说:“谢谢您。”

“不客气,记得以后如果你准备回美国发展的话,Google会欢迎你。”

然后Eduardo离开了,Eric看着他的背影想,终有一天这个人会回来的,如果没有,那一定是时间的错而不是他。

Time,time.

Eduardo Saverin有一间屋子里只有三台电脑,一台用来存放与工作相关的重要机密信息——这台从不联入网络;一台二十四小时显示着实时的气象和风暴;而还有一台……那是Eduardo的秘密。

它自己拥有一条专用的独有网线,它只储存着一个网站和一个账户,Facebook,而那个账户叫做 Benjamin Waston.

这是Eduardo的违规账号,他借用了LEX CORP一位清洁工老人的身份注册了它,只用来关注一个人的消息——Mark Zuckerberg.

之前Eduardo从不知道Mark还会随机和几个账号成为双向好友,他猜这可能是Chris的建议,建议他“亲民”一点,有时候Eduardo忍不住用这个账号给Mark留言时会得到简单又官方的回复。

Facebook的联合创始人在地球另一边偷偷用着一个不属于他的账号,关注着版头上另一个和他写在同一行的名字。

这间屋子有一把单独的锁,Lex Luthor拥有Eduardo公寓的门钥匙,但不包括这个。Lex在这栋房子里拥有一个自己的房间,它的使用频率并不高,里面也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有时候Eduardo回到家会发现Lex睡着在上面,通常他会为他倒上一杯水,或是简单准备些晚餐。

他会希望Lex能去看看医生,这头疼看起来比在美国时更严重了,但又过了一段时间,几个月,一年,两年……某一天Eduardo突然想起他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Lex头疼或是神经质的出现在某些地方了,他不知道这是情况有所好转了,还是Lex隐瞒了他。

从Eduardo离开美国到现在已经三年了,他看起来好像没怎么变过,在面对哈佛时一些旧友的关心时,他会说:“我很好。”

但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Time,time.
What is gone can never come back.

2005年,Sean Parker离开Facebook。
2007年,Chris Hughes离开Facebook,为参议员Obama准备总统选举工作。
2008年,Dustin Moskovitz离开Facebook,创办Asana。

Time,time.
That will all blow away,like sand in the desert.

他们为Dustin办了个小型的庆祝会,很难聚齐的三位创始人在别墅里像胡闹的大学生似的喝着啤酒。

“还好?”Sean Parker问Mark,Mark点了点头。

可他们谁都知道Mark这三年多来一直坚持在每一次Facebook的股东会议和其他任何酒会、活动的邀请名单里添上Eduardo Saverin的名字。

Eduardo从没出现过,也没回复过。

Dustin拍着Mark的肩膀说:“我看到了!你在测试新功能!那太赞了!”

“什么新功能?”Sean蛮有兴趣地挑起了眉毛,这可是Mark Zuckerberg的点子,它从不让人失望。

Mark说:“没有。”

像是被污蔑了似的Dustin站起来说:“骗人!我都看到了,没必要对我们也保密吧Mark,我看到你屏幕上显示你发了新的动态但是我这边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你在做指定好友才能看的限定状态。”

非常骄傲的说完自己的推理之后,Dustin又发现了个问题,他说:“不过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账号测试?不是有很多专门的测试号吗?”

“Shit,that's a great idea.”

Sean不得不承认Mark总能给他惊喜,但然后他就说:“这什么时候更新上线?”

“它不更新上线,暂时不。”Mark说着,绷紧了唇线,倔强的不讲理。

Dustin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Mark,似乎意识到这个新功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It's complicated.
不是情感状态里的那个,是真的很复杂。

他当然早就发现了,Benjamin Waston是Eduardo Saverin.所以他做了这个插件,只用在自己的账号上,发布一些只有Benjamin Waston能看到的动态,并且他还会很狡猾的复制其他动态的互动部分过去,装作这和只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其他条没什么不同。

这真是作弊,但Mark Zuckerberg从不按规矩行事,更何况这是他的世界,他制定规则。

当晚Mark发了一张照片,好吧照的挺丑的,Dustin,Sean和他自己都挺丑的,只有Chris还保留了风度。

然后他配了一行文字,准确的说是配了一行不太对的计算机语言。

1 error(s):Missing the 'one' before FB

在新加坡那天是星期六,白天,Eduardo几乎是同时就看到了这条。他也是不久前才得知Dustin也要离开Facebook的消息的,到此Facebook所有的创始人或自愿或无奈的离开,只留下了Mark一个。

Eduardo看着那条伪装成错误报告的文字,好像还能看到Mark灵巧的双手快速地键盘上敲击出那些他看不懂的代码。

因为他看不懂,所以Mark看着屏幕时,他会偷偷看向Mark,然后在卷毛的伟大程序员将目光转向他时迅速地再装作观摩代码的样子。

这招百试百灵,Eduardo还是不太会看代码,但他记住了Mark在专注时的每个小动作和习惯。

其实他有些不好意思,时间久了他觉得这样有点不懂装懂的意思。但Eduardo不知道,Mark对他的计算机能力摸得透彻,他知道哪些是Wardo能理解的,哪些不能。他知道Eduardo的伪装和他实际上在看的是自己。

Mark默许并享受这个。

1 error(s):Missing the 'one' before FB,Eduardo能看懂这个error,错误,能看懂这个Missing,丢失。

但他不觉得自己能看懂这个the one,直到他隐约想起那句:“Facebook is priceless……to the world,but you are the one to me.”

Eduardo关上了这台Benjamin Waston专用的电脑,离开了这间房间,关上门后没忘了将它锁好。

然后他在客厅里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平时用的那个。Eduardo先习惯性地在工作邮箱查看了一下最近的未读邮件——第一封来自Mark,不,这么说不对,它来自Facebook但Eduardo知道那是Mark。

又是一场酒会,Facebook邀请持股7.3%的股东及联合创始人Eduardo Saverin参加,日期是一周后。

关上邮件后Eduardo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趴在桌面上像是睡着了。而他搭在桌边的右手无名指处,那个曾经存在的戒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融于周边的皮肤,消失不见了。

两天后,Eduardo走进Lex Luthor那座和处在纽约的Luthor大宅没有太大区别的别墅,Lex甚至都没有起身,他坐在宽大的长桌旁,闭着眼睛手指敲击着桌面,仿佛他手下是一架古老的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钢琴。

他今天没有点燃壁炉,Eduardo觉得有些发冷,不过这也可能只是他的心里作用——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Eduardo将手里的辞呈,放在了Lex面前的桌面上,然后站在他的面前,像个等待接受惩罚时身体僵硬的罪犯。

“Break the deal?”Lex睁开眼睛,他都不用看那份辞呈写了些什么,古怪又疯狂的眼神盯着Eduardo,笑意在唇线弯曲的角度却没有蔓延到蓝色的双眼中。

那眼神冰冷又绝望,带着愤怒,带着不甘,带着问责。

“Finally.”Lex说:“You are leaving.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不守规矩了?我需要找回我的玩具枪?”

Lex Luthor曾拿真的枪支对准Mark Zuckerberg然后说它只是个玩具。

这一幕后来不止一次地出现在Eduardo的噩梦中,而每一次他都挡在了Mark身前。

“No,you can't.”Eduardo吸气,他有种想要狼狈逃走的冲动,但不,他不能这样。

“……please.”Eduardo低声说着,可一句请求怎么能够说服Lex Luthor?如果能的话,他早就成功了。

Lex的喉咙里含着的笑声在这时变得更加明显了,他剥开一颗糖果的糖纸,将它喂给了Eduardo,手指在略显苍白的唇瓣上停留的时间过长了,长到Eduardo不得不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

“Sweet?”Lex问。

甜腻的味道在Eduardo的舌上化开,他从不知道人的味觉可以被大脑欺骗,明明是一颗普通的糖果,Eduardo却觉得它像过期了的药水一样苦涩地在身体里蔓延。

“It's cherry.”Lex说着,右眼下的面部肌肉轻微地抽动的,眼中蓝色的部分被诡黑的扩张着的瞳孔逼迫的所剩无几。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又说了一遍:“It's cherry,but it's not mine.”

“多奇妙,它竟然没有腐烂。”

Time,time.
After all this time,It's still alive.

能看清一切的不是人的双眼,是时间。这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因为棋手闭上了眼睛,只有当时间降临,当白子蒙尘,当弃子归位,当棋手看清——他们才能迎来结局。

Time,time.
That will all blow away,unless it's strong enough.

他要回到他的身边了,他战胜了时间,他们战胜了时间。

Lex Luthor原本放在桌面上的双手转移到了Eduardo的眼前,他突然偏过头然后一部分金棕的头发就落到了眼前,配合着大厅内的灯光,在Lex的脸上投出几丝阴影。

然后Lex语调轻快地提问:“准备好付违约金了吗,Darling?你知道在一栋房子里做一个秘密的小房间然后把什么东西锁起来有多容易吗?”

在Eduardo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之前,Lex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转着眼珠似乎在忍着笑似的说:

“Oops,我说的是锁起来something吗?That's silly,东西是不会自己跑掉的,我想说的应该是Someone.”

“……你想要什么?”Eduardo看着Lex,他的胸腔颤抖着,可是却提不起任何力气。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自愿地走进牢笼的,他走了进来又怎么能保证不会被戴上枷锁呢?

“Anything.”Lex拍了下手,然后自己的双手互握着吸了口气,说:“我们之前讨论过的,Eduardo,你的界限在哪?Now,Let's do business.”

现在他们要谈生意了,Eduardo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脊,贴身的西装布料蹭过手臂,Lex的目光落在他衬衫敞开的领口处。

“我们来玩个游戏。你只能回答Yes or No,我来出价。”Lex有些期待地目光兴奋地完全不像是一个将要失去糖果的孩子,正相反,他的眼中欲望滔天。

控制,交换,界限,他就要摸到Eduardo的底线了。

“好。”Eduardo说。

“A kiss.”Lex舔着自己的牙齿,沉声说。

“……Yes.”

他是故意的,他测试过这个了,早在他拿着Facebook14.6%的股份时他就知道Eduardo的安全界限不在这了。

“A hug?”

Eduardo的目光甚至都没怎么变,他注视着Lex的样子就好像他不是在拿Mark的生命和他的自由在威胁他,就好像他只是想要一个拥抱。

Eduardo说:“Yes.”声音比刚才还要柔和。

“Too easy.”Lex捋了下自己的发丝,然后说:“I should be rough to you.”

残忍,粗鲁,越界。

“陪我去Lionel Luthor的墓地吃野餐?”

Eduardo颤抖了一下,他希望能从Lex的眼神或动作中知道这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但没有,Lex渴望的目光望着他,像望着太过刺眼的阳光。

“No.”Eduardo拒绝了。

“Brilliant,我永远看不透的你的棋谱Eduardo,你是我最爱的棋手,超过卡斯帕罗夫。”Lex说。

“Facebook的股份?”
“No.”

Eduardo拒绝的太快了,Lex摇摇头说:“我还没提任何一个百分数。”

Eduardo遵守着他的游戏规则,他说:“No.”

所以很明显,这也在界限之后,多少都不行。

“Okay,”Lex靠近了Eduardo,将左手手心贴在了Eduardo的胸膛仿佛它是一个奇妙的听诊器,他感受着Eduardo心脏一下下的跳动,迷恋地觉得那件衬衫碍事极了。

Lex一只手依旧贴在他的胸口,然后他凑近了Eduardo的耳边像小孩子互相转述秘密一样小声地说出了一个新的条件:

“Sex?”

他愉悦地感到Eduardo在他掌心下的心跳加速了,Lex观察着Eduardo的反应,从呼吸到颤动的睫毛。然后他开始计算起了时间。

Yes or No?
时间暴露一切。

Lex咂着舌有些失望的说:“太久了,Eduardo,这会暴露你的底价的。”

然后连Lex都没想到的,Eduardo抬起手将Lex按在他心脏前的掌心拨开后,看向那双太过聪明又太过危险的蓝色眼睛说:

“……yes.”

Lex Luthor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后,从弯曲上翘的唇缝中吐出了一个熟悉的单词:“Done.”

成交。

然后Lex将Eduardo抱起,放在了宽大又冰冷的木质餐桌上,他甚至没有选择卧室。这张古老又昂贵的桌子比普通的单人床还大些,可它坚硬又不留情面,它摆在装潢考究复古的大厅中央,像是个舞台。而现在这上面将上演一场情色的戏剧,残忍,粗鲁,越界。

倒向桌面时Eduardo的后背接触到了比体温低上太多的实木,Lex的动作并不轻而Eduardo也没有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他倒下时后背撞在桌面上,但头部却因为Lex垫在他脑后的左手而避免了任何伤害,现在他枕在Lex的手心,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神失焦地像个感觉不到光的盲人。

Lex脱下了他的西装,轻而易举地,然后那双骨节分明的对于一个富家子弟来说过于宽大的手一颗颗解开了Eduardo衬衫上的纽扣。

第四颗,第五颗……

当衬衫也落到了地板上,Eduardo上身完全赤裸着,他的双臂被Lex压在头顶,后仰的颈部线条优美又绝望。

然后是皮带被解开的咔哒声,Lex在这个过程中花的时间长了很多,他握着那条皮带沿着它的金属扣一直缓慢地抚摸到了尾端,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它兴奋地轻颤。

Lex Luthor像进食前的野生动物一样,把头埋在Eduardo的颈肩处磨蹭着,舔舐着Eduardo颈侧的动脉仿佛他能通过这样的动作汲取到新鲜的为他流动的血液。

这房间里安静的可怕也冷的如同凛冬,他们没有人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Lex如同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样用唇舌和双手游走过Eduardo身上的每一处,每一处。

现在Eduardo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底裤还遮在最私密的部位,而Lex Luthor身上一切如常,他着装得体得可以直接走出房门。

“I need your back.”

Lex说出了第一个命令,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个所有格名词尾部的r音含糊不清,I need you back?I need your back?

我需要你回来,我需要你的后背。

Eduardo只能做到第二个,于是他在冰冷地让他打颤的桌面上翻过身,胸膛紧贴着木质的平面,他的心脏猛烈又稳定的跳着,Eduardo屏着呼吸然后在感觉到下身最后一部分遮挡物也在Lex的手下慢慢被扯离身体时,他闭上了眼睛。

他闭上了眼睛可是不会再有亲吻,也不会是来自他想要的人。他突然出神地想着,他们甚至还没分享过一个吻。

现在Eduardo浑身赤/裸不着丝缕的将背部暴露在空气中,他放弃对身体所有的控制权,安静的等待,祭坛上的羔羊也不会有他这样顺从。

这样的姿势让他无法看到Lex的任何动作,他只能感觉到手指沿着他的皮肤抚摸和研磨,Lex甚至没有用劲揉捏任何一处的肌肤,他现在的动作更像是在丈量着什么。

Lex一处不落的用双手在Eduardo身体上的每一寸都留下他无形的印记。从额头到脚趾,从形状分明的锁骨到肌肉匀称的腿侧,包括他的阴j ing和臀/部,任何部分都被Lex的手指和掌心记住了。

这太过漫长了,而Lex刚刚告诉过他,这会暴露底价。

他什么都没做,Lex俯身咬着Eduardo的耳廓说:“醒来吧,看看你,Eduardo,你不在这。”

显然Eduardo放空自己的不抵抗行为暴露了,他不知道这会导致什么。

Lex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赤裸的Eduardo身上。

而Eduardo依旧保持着趴伏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甚至都没有转回头看看Lex想要做些什么,哪怕这时Lex掏出一把尖刀划过他光洁的背部,他也不会知道。

然后他听到Lex的声音在他背后说:“I flew too close to the sun.”

我飞得离太阳太近了,烧掉了翅膀堕回了地狱却还想着要阳光。

Eduardo感觉到一个小小的金属物品被放在了桌面上,Lex用他特有的那种念着情诗般的语调诉读着:“我不会离开的,我会在你身边,在黑暗之中,在群星之间。”

I will be with you,out in the dark,among the stars.

然后他离开了。Lex Luthor走出了他的别墅,没有关上门,那扇门开着,Eduardo随时可以离开。

他缓慢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他的后背上披着Lex的外套,除此之外赤裸的如同一个新生儿。随后Eduardo看到了那样被遗留在桌面的物件,一把钥匙。

他的公寓里,他自认为上着锁的房间钥匙。

一件件捡起自己散落在桌面和地板上的衣物并穿好后,Eduardo走出了这栋别墅,临关上门前,他看着房内那幅巨大的油画,描绘着魔鬼——它现在被Lex倒置了过来——他望着它,轻声说:“I am sorry.”

之后沉重的房门被关上了。

六天后,美国。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酒会,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还是硅谷那帮人的酒会,这就是一个普通的Eduardo不会出现的只有硅谷那帮家伙的酒会。

很好,越这么想他越不想出席了。Mark有些烦躁地重重按下了回车键。

Dustin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过来的,Mark刚一接听他就开始大喊着说:“Mark!你的生日愿望实现了!”

Mark用鼻子重重地出着气,微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他飞快地语气漠然的说:“你不知道我生日许了什么愿,你很可能连我生日是哪天都不记得。你最多能记得我们吃的蛋糕是几层。”

“四层。”Dustin不假思索地回答后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然后他像怕Mark挂断电话似的赶紧喊着:“好消息和坏消息!”

“……”

Mark一点做选择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Dustin帮他决定好了,他说:“好消息是,我看到Wardo了。”

Shit,他真的知道我的生日愿望。Mark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然后他就和每一个正常的遭遇突然袭击的士兵一样直愣愣地站了起来。

“Wardo.”Mark对着电话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对!Wardo!”Dustin兴高采烈,声音像在唱着赞美歌。

他不觉得能有任何坏消息了。

“我觉得他是要去一会儿的酒会,Mark,你应该早点过来。”Dustin说着,然后又像突然意识到他遗漏了一部分信息似的补充说:“呃,我得发送一个错误预警。”

“什么?”

“Wardo和Google的CEO正聊的很好,我好像听到Mr.Schmidt说他想邀请Wardo去他那工作……”

Mark差不多是摔着挂了电话,还是可以有坏消息的,他用了半小时时间翻出了自己一套像样的西装还有一双穿着不太舒服的皮鞋。

当可以称得上是“光鲜亮丽”的Mark Zuckerberg出现在会场时,三分之一靠近门口处的宾客都愣了一下,然而Mark的目光越过他们——在他眼里多余的部分——搜索着那一个身影。

The one.
He needs the one.

当Eduardo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Mark还是当机了几秒钟,因为当他反应过来时Eduardo已经拿着酒杯站在他的面前了而Eduardo显然不会瞬移。

Mark仰了几次头,有点贪婪的看着Eduardo,从头到脚那种,这不能怪他——毕竟他们三年没见了。

“Mr.Zuckerberg.”

这个称呼让Mark僵在了原地,他的心脏绝对是坐了一次过山车然后现在设备故障了它被甩了出去。

“……Ed…Wardo?”

Mark有点犯结巴的样子让Eduardo没能绷住已经溢到了眼角眉梢的笑意,他看着Mark,后者在意识到自己被虚假恐吓了之后马上恢复了平时那副淡然的程序员脸。

但他还是没忍住,Mark问:“你要回美国了?”

Eduardo说:“对。”

但……Mark抿着唇,确定了没有人在关注着他们的对话后说:“他。”

不需要指出这个He是谁,他们心知肚明。Eduardo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举起酒杯饮了一口红酒,透明的酒杯挡住了他一半的表情。Eduardo说:“他不会有事,你也不会。”

Lex从不对他说谎,他答应了的就会实现,不管过了多久,Eduardo相信这个。

还在关注着当年那件案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六年余的时间足以让人忘记很多东西。Mark甚至过怀疑Eduardo是唯一一个真正知情的人。
时间暴露一切,时间也掩盖一切。

Time,time.

于是Mark将话题转移到了更重要的部分,他说:“你呢?”

现在Eduardo真的笑的很开心了,他告诉Mark:“我很好。”

至少他是安全的,他安全并且回来了,看上去心情还不错。Mark开始决定以后要认真对待每一次生日许愿这个步骤了。哦,除了……

“……我听说你要去Google工作?”Mark说。

“是的。”Eduardo回答道,在Mark震惊的眼神中说:“他们的CEO邀请我了。”

“然后你同意了?!”

“我为什么要拒绝?”Eduardo说着,将饮尽的空酒杯放回了路过侍者的托盘上,随后对面前这个脸上表情难看得仿佛写着'我要去黑了他们的服务器'的Mr.Zuckerberg说:

“除非有别的CEO也需要我?”

Mark做了个深呼吸之后,向Eduardo伸出了手。

而Eduardo接受了,坚定而带有温度的手掌被包裹在Mark 的手心,他们有些过于用力的握着彼此的手,感受着对方,以丢失的过去,以全新的未来。

Feelings.

Only the deep feeling survives the time.
只有深情从时间中幸存。

“Welcome to Facebook.”Mark说,在看到Eduardo得意的笑容时他决定不能让对方占尽先机,于是他又再句尾补充:“Facebook 欢迎各个年龄段的员工,Mr.Benjamin Waston.”

“Jesus……”

一年后他们决定举行婚礼,当发完了所有婚礼邀请函后,Eduardo拿出了一份空着的,对着该添上名字的地方出神了很久,最终又将它放了回去。

婚礼的前一天Eduardo收到了一个奇怪的信封,它用着正式又传统的火漆印章封好,但却是由一个流浪模样的孩子递给Eduardo的。

“谁交给你的?”

那孩子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他给了我钱。”

Eduardo隐约猜到了是谁,他马上直起身子在四周的人群中张望着,可一无所获,他没能找到他。

“他有没有告诉你这里面是什么?”Eduardo问着这个孩子,又拿出了几张钞票塞进了她的手里。

“星星,先生。”

Stars.

Eduardo轻轻地晃了晃这个略厚的信封,听着里面的簌簌声,没法想象这怎么可能会是星星。

但他决定等到婚礼后再打开它。

Across the bay,Day versus Night.
婚礼的乐曲声响起的同时是新加坡的深夜。

Lex Luthor摘下墙上那幅画,Lionel Luthor生前最爱的画,现在是他的了。他将画框随意的立在一边,取下了别在木质框架和画布的缝隙间一张对折着的纸。

它的颜色有时间留下的调度印记,明显已经存在了很久。Lex将它撕碎,然后放了另一张纸进去,又将油画挂了回去。

那是Eduardo的辞呈。

然后他沿着楼梯走到了一间上着锁的地下室,拿出钥匙打开了它的房门,锁芯扭动的声音突兀又诡异。

房间里正常的家具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是Eduardo的公寓里搬过来的。这样的卧室布置在地下室本就够异常了,最会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间全封闭的房间墙上、天花板上和许多根横穿过房间的长绳上都挂着Eduardo的照片或是画像。

有的照片中Eduardo是看向镜头的,而更多的都是明显的偷拍角度。

还有画像,画像中Eduardo都是赤裸或半裸的,显然是为了弥补不可能被拍到的类似尺度照片的缺失。

这些画像都是Lex Luthor亲手画的,如果能有画家看到这些画和Eduardo本人,他一定会难以相信精度如此高的写像居然是默画出来的——因为除非将对方身体的每个细节甚至是数据都准确地记录在脑海里,否则是不可能画出这种仿佛就是Eduardo坐在那里或静或动的任他描画才能达成的效果。

他将Eduardo完完整整地记在了他超凡的大脑中,当他的手指和目光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他将它们都刻在了心里。

如同一个烙印般清晰。

Eduardo由新加坡回到美国不过一年多时间,而这个房间里照片的数量早就超过了千张,也就是说,每天,甚至每过几个小时,就会有照片被传送到Lex的手里。通过无数的路过Eduardo身边的人,他甚至有时会对他们和善的微笑,他不知道自己正透过镜头被注视着。

Lex Luthor躺到床上,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室中,在Eduardo Saverin的画像和照片的围绕下尝试入睡。

在黑暗之中,在群星之间。

Eduardo打开了那个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倾到在了桌面上,钻石,和一枚戒指。它们不是同时存在的成一个个体的,钻石有很多颗,有大有小,Eduardo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至少有百余颗。

它们随机又自由地散落在桌面上,切面的棱角反射着室内的灯光,如同闪烁的繁星。

Stars.

而戒指是Eduardo熟悉的那枚,现在他的右手上已经戴上了另一枚——今天在牧师的祝福和众人的见证中由Mark Zuckerberg为他戴上的戒指,而他无名指上原本的浅色戒痕也早已在这三年中渐渐隐去了。

Time,time.

信封内的这枚是他六年前收到的,他失去了婚礼,但戴了它三年。Eduardo熟悉这个指环的每个细节,曾经熟悉。

因为它现在被改变了。字母L和E被连成了一个完整的单词,像是写到终章的故事。

但不是LovE,一个故事以L开始以E结尾,可它不是个圆满的爱情故事。

Eduardo看着这枚戒指上新加刻上的字母,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个名字。

它该以怎样的心情让人刻下这些呢?它原本是用来见证永恒的啊,the L with the E,Lex Luthor and Eduardo Saverin.

LeavE.
它现在变成了LeavE,寄回到了Eduardo手中,与上百颗被比作星星的钻石一起。

我会与你在一起,在黑暗之中,在群星之间,但离开是永恒的。

I will be with you,out in the dark,among the stars.
But you are the sun.

You are the sun.

















Another end.













【一点私话:我一直觉得世界上最稳定的是时间,最大的变量也是时间。

所以如果双结局的话,就让我用时间做改变吧。

如果Eduardo在时间中放下了Mark的伤害和爱,然后重新记起了樱桃糖的味道,是不是可以的呢?

如果Eduardo在时间中慢慢看清自己的心,发现他对Lex已成过去而他想要回到他的CEO身边,是不是也是可以的呢?

诶……】


应亲友要求不会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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